第79章後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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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後悔之意
有些事情，只要一開始，接下來就會容易得多。
就像融靈一樣，撐過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將會變得容易起來。
就算第一次是在傲驕女皇的幫助下才成功，可也不妨礙林凡繼續融靈。
畢竟，已有了經驗。
嘗試了一下，他發現已能調動丹田內的三大靈池，形成一個三色漩渦。
雖然艱難無比，但總算找到了方法。
當然，林凡不是徹底的自虐狂，還不至於馬上又要開始。
他都已是整整閉關半個月了。
那種生不如死，死去活來的滋味短時間內他可不想再嘗試。
更別說，此刻一身腥膻異味，讓他自己都有一種煩悶欲吐的感覺。
“哎呀！”
試著站起，竟然感到頭昏眼花，滿天金星飛舞。
“可能是太久沒吃東西，餓暈頭了。”
自嘲一句，林凡搖搖晃晃走向浴堂，找到一個大桶，舒舒服服的泡起熱水澡來。
諸多看客，可別問沒人侍候，林凡為何泡的是熱水澡。
試想想，一個自帶熱源之人，想泡熱水澡還困難嗎？
言歸正傳。
“哇！沒想到啊，換了一層皮，現在膚白如玉，美過女子，難道這是要雌化的節奏？”
林凡一邊搓著身上的幹涸血痂，一邊嘖嘖稱奇。
這種時候，也只有自我調侃才能完全放松心情，忘記之前如煉獄一般的經歷。
等他從浴堂出來，已是一個小時之後。
“來來來，小帥哥，快來吃飯，看到你出關，嫂子特地為你準備了一桌飯菜，保你吃得滿意。”
李心瑜似已等待多時，一見林凡出來，不由分說將他往膳房拉。
瞧她神采飛揚，紅光滿面的樣子，似乎融靈成功，她比林凡還要高興一樣。
雖說她與王洋一慣都極為熱情，可林凡總感覺今天有些不同。
似乎有點過頭了。
過頭得有點客氣了！
甚至李心瑜都不再主動夾菜，而是先詢問過林凡喜歡吃什麽之後，才小心翼翼的給他夾上。
無比慎重，就像侍候小祖宗一樣。
雖然林凡能感覺得到她的心意，但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事出反常必有妖。
“嫂子，王、王大哥呢？”
李心瑜一臉希翼，無比渴望的眼神，火辣辣得令他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只好想法轉移她的註意力。
王洋確實不在，若是要給他慶祝，也該是兩個人一起吧。
王洋對他有多關心，林凡可是心知肚明的。
“他讓老娘打發出去買材料了。”李心瑜滿不在乎的回答，好像說什麽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林凡放下碗筷，正視李心瑜，苦笑道：“嫂子，有什麽就直說吧，你這樣小弟真的很不習慣。”
李心瑜頓時臉紅起來，搓著兩手，顯得非常不好意思：“呵呵，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該什麽說呢？”
“餵！嫂子，如此明顯的討好舉動，話說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吧。”林凡皺著眉頭，一臉郁悶。
到底嫂子看中自己什麽了，想求自己做點什麽呢？
會不會是……
靈光一閃，林凡終於明白了。
“小帥哥，能不能把你的異火借給嫂子用一用啊。”
在林凡想通的剎那，李心瑜也終於說出她的目的。
原來如此，早說嘛。
何必如此曲意奉迎，刻意討好，實在是有失形象。
可涉世未深的林凡哪裏知道，天地異火，特別是高階異火對一個煉丹師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能更進一步，更上一層樓，是超越自己，進階進級，達到更高層次的機緣。
那種致命誘惑，那種瘋狂喜愛，絕對是煉丹們無法拒絕的。
對此刻的李心瑜來說，別說是煮飯煮菜，哪怕是端茶倒水，她也樂意去做。
“不行！”
可林凡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
李心瑜先是一楞，接著沈下臉，慢慢轉黑。
“不不不，嫂子，別啊！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那異火太累了，現在需要時間休息，等它恢覆正常，我會跟它商量一下，定會讓它出來見你的。”
在李心瑜臉色完全變黑之前，林凡急忙解釋清楚，這才把將要爆發的她給安撫下來。
通過解釋，李心瑜也算徹底了解林凡融靈的始末，不禁感嘆他福大命大。
吃過早飯，林凡細細品嘗著李心瑜泡制的靈茶。
就在此時，王洋從外面回來，衣衫淩亂，眉宇之間帶著焦急，整個人看上去很不安。
王洋雖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但實則心思縝密，心性堅定，絕不會無緣無故流露此等情緒。
林凡一驚，急忙迎上去，還沒開口，王洋卻先一步出聲，道：“林凡，恭喜你出關。”
看他毫不意外的神情，似早就知道林凡會在今日出關一樣。
客氣兩句，林凡問道：“王大哥，你臉色不太好，發生什麽事了？”
王洋難得皺起眉頭，盯著他一會，才沈聲道：“林凡，有一件事情大哥不得不告訴你。”
林凡突然感覺很不安，一種莫名的恐慌猛的從身體深處沖出，瞬間占據身體，令他四肢冰涼，神經繃得緊緊的。
“什麽事？快告訴我。”
王洋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道：“百鬼嶺流寇正在攻打東平鎮。”
“什麽！”
猶如睛天霹靂，林凡瞪大雙眼，無比驚懼的大叫起來，身子搖搖欲墜，若不是有王洋相扶，恐怕就要摔倒在地。
“是真的，自從你交代大哥之後，我就派人緊盯著百鬼嶺，之前他們還算安分，但不知為何，從你上次來到這裏之後，他們就蠢蠢欲動，不停招兵買馬，聚集人手。直到前天，看到他們傾巢而出，殺氣沖沖往東平鎮而去，我才知道這回是真的了。”
王洋暗嘆一聲，接著道：“我猜你最多也會在這兩日出關，擅自作主，就沒有通知你，只派人遠遠跟隨他們。”
林凡面色慘白，又氣又急，道：“王大哥，這種事情你應該盡早告訴我啊，我個人安危哪有東平鎮的街坊鄰居重要。”
王洋神色覆雜，嘆了一聲，道：“是大哥不對，但你若強行出關，反噬受傷的話，恐怕也於事無補，幫不上什麽忙，你先冷靜一下，不要沖動。”
知王洋說得有理，但此刻林凡哪裏坐得下去，整個人焦燥不已，顯得惶惶不安。
“那，東平鎮現在情況怎麽樣。”
王洋答道：“東平鎮修行之人數百，已被駐紮在那的梁城靈捕組織起來，加上我帶去的人手，實力大致與百鬼嶺相等，正在抵抗流寇們的進攻。不過，也不知百鬼嶺哪找來的幫手，實力大增，我們抵擋得有點吃力，恐怕最多還能支撐半日時間。其實我早已通知梁城總捕頭趙沖，可不知為何卻不見他出現，擔心之下，我就想去梁城一趟，看能不能搬點救兵。路過這裏，想想還是告訴你一聲，所以就進來了。”
路過家門而不願入，想想也知情勢有多嚴重。
林凡再也坐不住，站起來就往外沖去，邊走邊道：“王大哥，既然如此，你我分頭行事，你去梁城，我去東平鎮。”
王洋也知情況緊急，耽誤不得，見林凡滿臉驚慌焦急之色，也不知說什麽好，安慰兩句之後，與林凡告別李心瑜，勿勿而去。
一出家門，林凡祭出八瓣玉蓮臺，不顧靈力消耗，疾速向東平鎮飛去。
小河鎮距離東平鎮有上百裏，若是平時，林凡還可以坐個獸車前往，可此刻心急如焚，哪還顧得了那麽多。
一路上，靈識全開，驅使八瓣玉蓮，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天空，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到東平鎮。
手持靈石，口服丹藥，只想快點，快點，再快點。
眼含熱淚，心帶不安，身體深處更是有一股熊熊怒火燃燒，令他又懼又怒，
而靈魂深處，一股冰冷的殺意爆發開來，散入身體各處，令他氣勢狂暴，眼神嗜血。
那是被強行壓制封印的心魔，在林凡盛怒之下，悄悄出現，慢慢滲入林凡心神。
沒想到由第一次殺人而形成的執念，竟也在此刻出來搗亂。
而更可怕的是，林凡本人毫無所知，只因全部心神皆在東平鎮之上。
想起過往一切，想起街坊鄰居們的好，想起可愛的婷婷，想起熟悉無比的一草一木。
再想想殺人如麻，作惡無數，邪惡得令人發指的付東，田六等人，林凡的心如同火山爆發一樣，憤怒得難以自制。
若是、若是萬一……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他們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不是有趙沖，王大哥安排的人手嗎？他們絕對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林凡喃喃自語，滿臉焦急，面龐已扭曲起來，顯得極為猙獰。
可任憑他再怎麽念叨，都無法說服自己相信，當下更是焦急，眼眸深處，紅芒漸盛，並有向處擴散的趨勢。
“我真不該閉關，真不該去梁城，我真不該逃回來。若是他們出了什麽事，叫我如何是好。老天，你發發慈悲吧，我求你幫我一次，就這一次。我求求你，只要他們平安無事，這一生哪怕再苦再難，我林凡也認了。”
恐慌之下，林凡已方寸大亂。
後悔之意一起，心境頓時如破裂的鏡子，再難恢覆如初。
道心不穩，這可是修行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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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只要一開始，接下來就會容易得多。
就像融靈一樣，撐過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將會變得容易起來。
就算第一次是在傲驕女皇的幫助下才成功，可也不妨礙林凡繼續融靈。
畢竟，已有了經驗。
嘗試了一下，他發現已能調動丹田內的三大靈池，形成一個三色漩渦。
雖然艱難無比，但總算找到了方法。
當然，林凡不是徹底的自虐狂，還不至於馬上又要開始。
他都已是整整閉關半個月了。
那種生不如死，死去活來的滋味短時間內他可不想再嘗試。
更別說，此刻一身腥膻異味，讓他自己都有一種煩悶欲吐的感覺。
“哎呀！”
試著站起，竟然感到頭昏眼花，滿天金星飛舞。
“可能是太久沒吃東西，餓暈頭了。”
自嘲一句，林凡搖搖晃晃走向浴堂，找到一個大桶，舒舒服服的泡起熱水澡來。
諸多看客，可別問沒人侍候，林凡為何泡的是熱水澡。
試想想，一個自帶熱源之人，想泡熱水澡還困難嗎？
言歸正傳。
“哇！沒想到啊，換了一層皮，現在膚白如玉，美過女子，難道這是要雌化的節奏？”
林凡一邊搓著身上的幹涸血痂，一邊嘖嘖稱奇。
這種時候，也只有自我調侃才能完全放松心情，忘記之前如煉獄一般的經歷。
等他從浴堂出來，已是一個小時之後。
“來來來，小帥哥，快來吃飯，看到你出關，嫂子特地為你準備了一桌飯菜，保你吃得滿意。”
李心瑜似已等待多時，一見林凡出來，不由分說將他往膳房拉。
瞧她神采飛揚，紅光滿面的樣子，似乎融靈成功，她比林凡還要高興一樣。
雖說她與王洋一慣都極為熱情，可林凡總感覺今天有些不同。
似乎有點過頭了。
過頭得有點客氣了！
甚至李心瑜都不再主動夾菜，而是先詢問過林凡喜歡吃什麽之後，才小心翼翼的給他夾上。
無比慎重，就像侍候小祖宗一樣。
雖然林凡能感覺得到她的心意，但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事出反常必有妖。
“嫂子，王、王大哥呢？”
李心瑜一臉希翼，無比渴望的眼神，火辣辣得令他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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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洋確實不在，若是要給他慶祝，也該是兩個人一起吧。
王洋對他有多關心，林凡可是心知肚明的。
“他讓老娘打發出去買材料了。”李心瑜滿不在乎的回答，好像說什麽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林凡放下碗筷，正視李心瑜，苦笑道：“嫂子，有什麽就直說吧，你這樣小弟真的很不習慣。”
李心瑜頓時臉紅起來，搓著兩手，顯得非常不好意思：“呵呵，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該什麽說呢？”
“餵！嫂子，如此明顯的討好舉動，話說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吧。”林凡皺著眉頭，一臉郁悶。
到底嫂子看中自己什麽了，想求自己做點什麽呢？
會不會是……
靈光一閃，林凡終於明白了。
“小帥哥，能不能把你的異火借給嫂子用一用啊。”
在林凡想通的剎那，李心瑜也終於說出她的目的。
原來如此，早說嘛。
何必如此曲意奉迎，刻意討好，實在是有失形象。
可涉世未深的林凡哪裏知道，天地異火，特別是高階異火對一個煉丹師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能更進一步，更上一層樓，是超越自己，進階進級，達到更高層次的機緣。
那種致命誘惑，那種瘋狂喜愛，絕對是煉丹們無法拒絕的。
對此刻的李心瑜來說，別說是煮飯煮菜，哪怕是端茶倒水，她也樂意去做。
“不行！”
可林凡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
李心瑜先是一楞，接著沈下臉，慢慢轉黑。
“不不不，嫂子，別啊！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那異火太累了，現在需要時間休息，等它恢覆正常，我會跟它商量一下，定會讓它出來見你的。”
在李心瑜臉色完全變黑之前，林凡急忙解釋清楚，這才把將要爆發的她給安撫下來。
通過解釋，李心瑜也算徹底了解林凡融靈的始末，不禁感嘆他福大命大。
吃過早飯，林凡細細品嘗著李心瑜泡制的靈茶。
就在此時，王洋從外面回來，衣衫淩亂，眉宇之間帶著焦急，整個人看上去很不安。
王洋雖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但實則心思縝密，心性堅定，絕不會無緣無故流露此等情緒。
林凡一驚，急忙迎上去，還沒開口，王洋卻先一步出聲，道：“林凡，恭喜你出關。”
看他毫不意外的神情，似早就知道林凡會在今日出關一樣。
客氣兩句，林凡問道：“王大哥，你臉色不太好，發生什麽事了？”
王洋難得皺起眉頭，盯著他一會，才沈聲道：“林凡，有一件事情大哥不得不告訴你。”
林凡突然感覺很不安，一種莫名的恐慌猛的從身體深處沖出，瞬間占據身體，令他四肢冰涼，神經繃得緊緊的。
“什麽事？快告訴我。”
王洋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道：“百鬼嶺流寇正在攻打東平鎮。”
“什麽！”
猶如睛天霹靂，林凡瞪大雙眼，無比驚懼的大叫起來，身子搖搖欲墜，若不是有王洋相扶，恐怕就要摔倒在地。
“是真的，自從你交代大哥之後，我就派人緊盯著百鬼嶺，之前他們還算安分，但不知為何，從你上次來到這裏之後，他們就蠢蠢欲動，不停招兵買馬，聚集人手。直到前天，看到他們傾巢而出，殺氣沖沖往東平鎮而去，我才知道這回是真的了。”
王洋暗嘆一聲，接著道：“我猜你最多也會在這兩日出關，擅自作主，就沒有通知你，只派人遠遠跟隨他們。”
林凡面色慘白，又氣又急，道：“王大哥，這種事情你應該盡早告訴我啊，我個人安危哪有東平鎮的街坊鄰居重要。”
王洋神色覆雜，嘆了一聲，道：“是大哥不對，但你若強行出關，反噬受傷的話，恐怕也於事無補，幫不上什麽忙，你先冷靜一下，不要沖動。”
知王洋說得有理，但此刻林凡哪裏坐得下去，整個人焦燥不已，顯得惶惶不安。
“那，東平鎮現在情況怎麽樣。”
王洋答道：“東平鎮修行之人數百，已被駐紮在那的梁城靈捕組織起來，加上我帶去的人手，實力大致與百鬼嶺相等，正在抵抗流寇們的進攻。不過，也不知百鬼嶺哪找來的幫手，實力大增，我們抵擋得有點吃力，恐怕最多還能支撐半日時間。其實我早已通知梁城總捕頭趙沖，可不知為何卻不見他出現，擔心之下，我就想去梁城一趟，看能不能搬點救兵。路過這裏，想想還是告訴你一聲，所以就進來了。”
路過家門而不願入，想想也知情勢有多嚴重。
林凡再也坐不住，站起來就往外沖去，邊走邊道：“王大哥，既然如此，你我分頭行事，你去梁城，我去東平鎮。”
王洋也知情況緊急，耽誤不得，見林凡滿臉驚慌焦急之色，也不知說什麽好，安慰兩句之後，與林凡告別李心瑜，勿勿而去。
一出家門，林凡祭出八瓣玉蓮臺，不顧靈力消耗，疾速向東平鎮飛去。
小河鎮距離東平鎮有上百裏，若是平時，林凡還可以坐個獸車前往，可此刻心急如焚，哪還顧得了那麽多。
一路上，靈識全開，驅使八瓣玉蓮，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天空，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到東平鎮。
手持靈石，口服丹藥，只想快點，快點，再快點。
眼含熱淚，心帶不安，身體深處更是有一股熊熊怒火燃燒，令他又懼又怒，
而靈魂深處，一股冰冷的殺意爆發開來，散入身體各處，令他氣勢狂暴，眼神嗜血。
那是被強行壓制封印的心魔，在林凡盛怒之下，悄悄出現，慢慢滲入林凡心神。
沒想到由第一次殺人而形成的執念，竟也在此刻出來搗亂。
而更可怕的是，林凡本人毫無所知，只因全部心神皆在東平鎮之上。
想起過往一切，想起街坊鄰居們的好，想起可愛的婷婷，想起熟悉無比的一草一木。
再想想殺人如麻，作惡無數，邪惡得令人發指的付東，田六等人，林凡的心如同火山爆發一樣，憤怒得難以自制。
若是、若是萬一……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他們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不是有趙沖，王大哥安排的人手嗎？他們絕對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林凡喃喃自語，滿臉焦急，面龐已扭曲起來，顯得極為猙獰。
可任憑他再怎麽念叨，都無法說服自己相信，當下更是焦急，眼眸深處，紅芒漸盛，並有向處擴散的趨勢。
“我真不該閉關，真不該去梁城，我真不該逃回來。若是他們出了什麽事，叫我如何是好。老天，你發發慈悲吧，我求你幫我一次，就這一次。我求求你，只要他們平安無事，這一生哪怕再苦再難，我林凡也認了。”
恐慌之下，林凡已方寸大亂。
後悔之意一起，心境頓時如破裂的鏡子，再難恢覆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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